神州數碼物流部門改造其分銷供應鏈
2007-4-1 13:02:00 來源:物流天下 編輯:lili8158 關注度:摘要:... ...
作者:安沙
神州數碼于2000年9月發布E-Bridge(神州商橋)、10月全面上線遍及國內9大平臺的ERP系統之后,又于2001年7月建成了立體倉庫這一先進的物流管理信息系統,神州數碼對其分銷供應鏈不斷進行改造并取得成效。
據報道,經過流程重組后的神州數碼,若市場上一款新品降價,一小時內所有的代理商就可以得到這個信息,再過兩小時,他們的網上定單就已到達神州數碼,隨即貨物就會擺在他們的柜臺上。通過“神州商橋”電子商務平臺,神州數碼一年時間網上銷售達到12億元。
分拆后的神州數碼發展迅速,物流體系的改善與建設功不可沒。然而在從原聯想科技的儲運部到神州數碼物流中心立體倉庫的變遷中,不僅是投入與產出這樣簡單的商業計算,許多與其一起成長、發展的工作人員,在經歷變遷的時候,也經歷了一次難忘的感情歷程。
“勞務”堅持因為“我在聯想工作”
她是神州數碼物流部門變遷的見證者之一,她不愿透露自己的姓名,但愿意講出那段悲喜交加的有情歲月。
“想一想,進入聯想是一件多么不容易而又多么光榮的事情啊!我在聯想工作的那段時間,雖然說很辛苦,但我媽很以我為榮,無論誰問起我在哪里工作,她都特驕傲地說我在聯想,說的時候臉上泛著燦爛的光。”直到現在,她回憶起來臉上仍然有那種自豪感。
然而,她咬牙挺過了最艱苦的時候,卻在“神州商橋”、立體倉庫紅紅火火的時候,流著淚離開。
聯想科技儲運部成立之初,位于希格瑪大廈的地下室,那個時候這就是一個很苦的部門,經常忙起來就整宿整宿無法休息。輪班干活時,往往一撥人睡著之前另一撥人在接貨,睡醒了以后貨還沒有接完。
1999年6月,儲運部搬到了遠離希格瑪大廈的藍靛廠庫房。搬家之后,希格瑪的餐卡變成一張廢紙,儲運部員工吃飯就成了問題。通常,藍靛廠的員工只能等送貨的車送完貨之后,再去希格瑪把飯拉回藍靛廠吃。因為希格瑪到藍靛廠的路途不是很近,時間又沒有保證,所以往往藍靛廠的員工夏天吃到的飯菜是餿的,冬天吃到的是涼的。
由于庫房是防火重地,所以沒有暖氣,冬天倉儲部員工的手上大多是凍瘡;夏天又擔心有耗子將庫房里面貨物的箱子咬壞從而破壞了產品的質量。
“做配送的勞務更加辛苦,每天奔波在外,夏天忍受烈日當空、冬天忍受寒風凜冽,吃飯還沒有固定時間,往往送貨回來已經是下午兩三點鐘了,食不知味地吃幾口剩飯以后又要出發去做新的配送。幸虧他們身體底子都不錯,否則早就被累垮了。”她說。
運輸部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做市內配送,一部分做外埠發貨。由于聯想在北京的代理很多,在1999年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五六百家,幾乎覆蓋了北京的全部地區,從中關村到朝陽、豐臺、海淀等等很遠的地方。
外埠發貨的比市內配送還勞累。白天,他們會把前一天發貨的單據向外埠收貨方以傳真的方式發送出去,等收貨方客戶收到貨物的時候,在單據上簽字再傳真回來;晚上,他們就會根據單據上不同貨物的不同發運點去庫房里面提貨,再將貨物轉給承運商,監督承運商裝車發貨。
因為神州數碼或者說聯想這種公司的工資是保密的,所以無從知道他們的工資情況,但沒有本科學歷就只能以“勞務”身份進入聯想。據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人說,她最初的工資只有800元,而且試用期只發60%。
“我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苦,有一段時期我甚至想把大家發動起來去要求我們的合法權益。但是,在儲運部的員工大多是外地人,在北京找到工作就已經不易了,更何況是在聯想工作,所以他們都很賣命地工作。就這樣,我的計劃在沒有告訴別人之前就已經流產了。”在敘述那段過往的同時,她想到了曾經受的苦,而表情卻透出堅毅,因為最苦的日子,她都走過來了,“從到聯想上班開始,我不再吃魚了,因為吃魚要吐刺,太麻煩。要知道我是一個多么愛吃魚的人,我媽做的酸菜魚我一個人能吃一整條!”
“李家軍”笑聲最多的2000年
日子不總是那么辛苦,扛過了最艱難的時候,隨著神州數碼的發展,儲運部的位置越來越重要,工作條件也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當臨近2000年元旦的時候,一個由舊庫房改造的兩層小白樓建成了,儲運部好像進了“天堂”。倉儲部員工和希格瑪財務部的器材會計也搬了來,儲運部的規模擴大了。
由于有了空調柜機,夏天再也不會擔心滿屋飛蒼蠅了;暖氣管的直徑由兩厘米變粗了不少,冬天的時候在樓里穿一條單褲正好,就更不用說毛衣毛褲了。同時,員工吃飯開始從附近的飯館定飯,或者是找專門的食堂。很多員工都漸漸胖了。
搬遷不久,聯想科技的ERP開始上線了。為了ERP的上線,儲運部全體員工元旦都沒有放假,輪班到公司工作。“我們那時基本上不分什么白天黑夜,只要困了就回家去睡覺,睡醒了就接著來公司工作。就這樣,在24小時連續戰斗的情況下,聯想科技的ERP上線成功了。”此時,作為聯想的員工,她感覺十分自豪。
2000年,不僅神州數碼成立了,倉儲部也成立了“神州特快”,儲運部越來越受到高層領導的重視。“神州特快的主旨就是更快捷地將貨物送達客戶手中。那時,不僅我們穿上了印有神州特快字樣的專門的工作服,就連我們送貨的車輛也被粉飾一新。‘神州特快’的吉祥物是一只正在微笑奔跑的鴕鳥,它還有一個可愛的名字叫駱駱。”她說。
在這期間,最值得一提的就是,1999年11月,儲運部來了新的主管。他的到來,使這些辛苦的員工凝結成了一個強有力的團隊。
“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很為下屬著想。他從來不把‘勞務’當下等人看待,一直都和我們稱兄道弟,也從來不發脾氣。他與之前的主管完全不同,所以贏得了人心;也就是從他身上,我明白了什么是團隊凝聚力。”至今說起來,她的言語中仍然充滿了感激,“也可能是巧合吧,后招聘的員工大多都姓李,再加上原有姓李的員工,儲運部的‘李家軍’就這樣慢慢形成了。而我們的主管也姓李,送貨的勞務都親切地叫他李哥,也有人叫他李師傅,他都會爽快地答應。”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李家軍”就成了聯想儲運部的代名詞。
于是,2000年成了“李家軍”笑聲最多的一年。那一年儲運部整體感覺工作很順利,同事之間、客戶之間的關系都越來越好,通過第三方調研的客戶滿意度也超出了領導的期望值。所有的辛苦與努力,都得到了應有的回報。
夏天,李師傅組織員工出去玩,去壩上騎馬,去十度蹦級;冬天,下雪的時候李師傅就帶著員工打雪仗。這些都是在工作之余進行的,為此,工作的時候每個人都竭盡全力,將工作做得更好。
“雖然我們的經費不足,但大家都理解李師傅,所以我們誰也沒有抱怨,每次外出都高高興興的,而且盡量都玩得盡興!畢竟這樣的機會還是很難得的,所以一旦有機會出去玩,大家都像孩子一樣的開心。”說到這里,她的眼中含著淚水,心中涌動著的是對往日工作和那段可感歲月的深深懷戀。
空降部隊結束一個團隊和一段感情
公司蒸蒸日上、團隊密切合作,就在大伙兒沉浸在幸福中的時候,2001年,神州數碼又發生了變化。最主要的變化來自于神州數碼物流中心的老總挖過來的“空降部隊”,她的到來是為建設神州數碼物流中心以及立體倉庫。“她是個非常有能力的女人,能干得叫男人都佩服。”對這個初到的領導,下屬還是很敬佩。
神州數碼的立體倉庫于2001年5月正式落成并投入使用了,那個勞動節儲運部是在無休止的勞動中度過的。隨著立體倉庫的落成,儲運部終于有了新的名字——神州數碼物流中心立體倉庫。漸漸地,“神州特快”被有意識地淡化了,以至于現在在街上雖然能夠看到“神州數碼”標志的車輛,但是“神州特快”標志的車輛已經看不到了。有一些車輛還能隱約找到那只微笑奔跑的鴕鳥的影子。
“立體倉庫投入使用伊始,尚處在磨合階段,所以物流的速度是非常慢的,比ERP剛剛上線時的磨合還要慢。一臺筆記本電腦,用一天的時間才能從庫房里面提出來。然而那時排隊等貨的代理并不多,因為他們找不到新庫房的位置,大多在庫房附近的什么地方瞎找。”沒過多久,磨合期就過了,一切都開始按照固定的流程開始運轉。物流中心無論是從出貨速度還是從送貨速度,都比以前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再加上四環交通便利,所以有時貨物到達客戶手中的時候,客戶都吃驚為什么這么快,他們總開玩笑說:“呦,今天又打著飛機來送貨啦!”
這時,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在神州數碼已經將近兩年了,我的工資最多提到了1400元、沒有保險、也不報銷手機費、轉正仍是奢望,而所做的工作還是很重要的,所以特別有種既想馬兒跑得快,又不給馬兒吃草的感覺。想離開的念頭,在這種重用而不被重視的情況下,也就逐漸產生了。”
而真正團隊的動蕩還是因為“空降部隊”的“統治”而進行的。當立體倉庫順利運轉后,她就開始治理運輸,希望以年輕人取代老員工,以提高戰斗力。“其實并不像她所說的那樣,在物流這個班子里,年齡大一些的人都是老聯想,他們與代理的關系非同一般,萬一有什么意外發生,比如說發生了丟貨或者是貨損,有時候往往是他們一句話就能把事情擺平的。”
許多人離開了迅速發展壯大的神州數碼物流中心,當年的“李家軍”不復存在。對他們那些人來說,失去的不僅是一個好的團隊,更重要的是,他們那段感情將成為歷史的記憶。
“直到現在,我還常常與李師傅通電話,偶爾也會回去找他喝酒,之后的人員變動我已不得而知了,只是時常聽李師傅說起誰又走了,誰也說自己干不下去了。”對她來說,那段感情經歷值得玩味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