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物流下流社會上流夢:95%以上貨車超載超限
2009-1-11 14:04:00 來源:物流天下 編輯:56885 關注度:摘要:... ...
公路物流30年:下流社會上流夢
現代物流報 楊達卿
“在13億中國人中,有3千萬(貨車司機)被人遺忘的弱勢群——‘貨車司機’當你考不上學,找不到工作,為了養家糊口,變成為其中的一員時、胃病、頸稚病、神經哀弱便開始伴隨著你度過每一天。”
“當一輛車每月要交幾千元的養路費,還一萬多的貸款,一年二萬多的保險和八萬多車輛折舊費,運輸中每天要忍受莫須有的各類罰款,平均算起來每天千余元的費用,就像頭上有數座大山壓著你,讓你睡覺睡不著,吃飯不知香。”
這是一名廣西貨車司機2008年11月,在網上寫的“一位司機的哭訴和期盼”。在交通運輸行業紀念改革開放三十年之際,這些欲哭無淚的辛酸故事,在鑼鼓喧天的贊歌中會不會被轉瞬遺忘?在公路貨運市場不靠超載超限營生的還有多少?
盤點過去三十年的價值更在于理性回歸,幫助國內公路貨運及物流企業走好未來三十年,乃至三百年。在塔型公路貨運市場,過去相關管理者常自上而下俯視行業,卻被濃抹艷妝的政績蒙蔽。如果他們自下而上重看這個市場,會怎樣?巨大的視覺落差:低層是由200多萬公路運輸企業3000萬貨運司機組成的弱、小、散、亂泥淖中的“下流”社會;高層是TNT、FedEx、世能達、嘉里大通等外資及少數國企巨頭高端市場的“上流”社會。
2008年10月,四川省井研縣一名貨車司機李杰峰,給交通運輸部和公安部等涉及管理公路貨運的12個部委寫了一封邀請信,“我愿意花2萬元,請部委的領導跟我跑趟車,看看現在公路亂收費、亂罰款到底有多嚴重?看看貨車司機的營生有多艱辛?”當然,截止目前,沒有哪家部委派人跟這位司機體驗艱辛。李杰峰還告訴大家,全中國95%以上的貨車都在超載超限中生存。
也許我們公路物流相關管理者,更有必要了解公路物流市場,在改革開放三十年中的跌蕩變化。知道這個低端市場的“下流”始于何時何處?如何對癥下藥?
始發站 畸形中誕生
這個時間大致從1978年到1987年。1978年的改革雖開始引入市場經濟,可惜吸食了大量計劃思想興奮劑的長官意識,一再強奸年輕的市場經濟理念,衍生出眾多畸形兒。
公路貨運業發展30年間,產生那么多患“侏儒癥”的弱小散亂民企,和患“巨人癥”大而不強的國企,得反思建國初重工業化留下的“重生產,輕流通”后遺癥;反思公有制獨步的經濟體制,1978年,我國沒有一家民營運輸企業。國企高度壟斷造成市場生態失衡,國企也缺乏活力。
不可否認計劃經濟在特殊時期的價值,但長官意志常與市場規律南轅北轍。即便是十一屆三中全會開始急剎車,這輛計劃意識發動的大車慣性依然:國家“統購統銷”的流通模式,不需考慮效率和效益,社會化運輸被拒之門外。
首先,全民總動員后的脫韁之馬。百廢待興下的建設首先需物資運輸,但此期交通運力異常缺乏。1983年,交通部不得不提出“有水大家行船,有路大家走車”,“各部門、各行業、各地區一起干;國營、集體、個人以及各種運輸工具一起上”。交通運輸市場的率先開放。次年即1984年,國務院發布了《關于農民個人或聯戶購置機動車船和拖拉機經營運輸業的若干規定》提倡發展個體運輸。盡管人們對割資本主義尾巴還心有余悸,但國有、集體、私營的多元化市場開始揭幕。從影響看,其一,這些舉措激活了市場,但沒有門檻和標準地開放,類似放出沒有韁繩的奔馬。這為后來千家萬戶跑貨運留下隱患;其二,能源、冶金、機電、紡織、化工、輕工等工業和商業系統企業紛購自備車,自營運輸,形成日后“大而全,小而全”的自營物流模式,也形成后來運輸物流服務供需結構的混亂——工商企業和各類運輸企業都為搶食運輸市場而爭戰。
其次,產業大腦跟不上大腿。在此期間,美國、歐洲、日本的公路貨運業向現代物流業轉型。1985年,美國物流管理協議會重新定義物流概念,推進公路物流標準化。而此期十年文革浩劫下的中國,專業人才和理論教育都處于斷層,讓陡然解禁的貨運市場缺乏專業化發展和產業化引導。整個市場上大腦跟著大腿跑——搞研究的不如搞實踐的。物流教育與物流產業實際脫節,造成日后物流業飛速發展卻專才短缺。
再則,裝備和基建兩只小鞋。現代物流建立在標準化、信息化裝備基礎上。和西方公路貨運市場不同的是,剛起步時的中國企業既缺基礎設施支撐,更缺專業裝備支持,騾子大馬還是大部分地區物資運力主力軍。1978年,全國民用載貨汽車剛過100萬輛,無重型、中型貨車。因運力不足,全國近三分之一的加工能力閑置。據中國公路學會資料顯示,“1978年,全國通車公路不到89萬公里,65%以上是路面質量較差的縣鄉公路。”很多地方沒通公路。此期全國尚無一條高速公路。
其次,政策監管欠前瞻性。其一,在綜合運輸協調管理上滯后,在歐美發展綜合運輸時,我國在70年代,交通部、鐵道部和郵電部的郵政部分合組為交通部。但1975年,交通部與鐵道部分開,郵電業務歸還郵電部。部門權力切分使后來市場管理政出多門;其二,稅費政策建設監管機制缺失:1984年12月,國務院作出三項決定,提高養路費征收標準;開征車輛購置附加費;允許貸款或集資修建的高等級公路、大型橋梁、隧道收取車輛通行費。這些稅費政策就當時來說,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了國家路橋建設資金不足的問題。但因相應監察制度建設缺失,造成后來公路貨運市場“亂設卡、亂收費、亂罰款”三亂現象屢禁不止。直到2004年,我國才有《中華人民共和國道路運輸條例》,但此后7個配套規章到2006年年底相繼發布實施。而此時,全國27個省(區、市)都有地方性道路運輸條例,各行其是不在少數。
公路貨運企業誕生于畸形經濟體制,又在一個畸形市場環境下發育。這是多數公路貨運人在今日處于物流市場“下流”社會的初因。
在跑道 商潮滋養下
1988年到1997年,這個時期開始卸下重工業化的經濟枷鎖,商業潮(或稱下海潮)像是“重生產、輕流通”經濟發展模式的反省。重商主義抬頭、商貿流通活躍,傳統公路運輸業隨之鬧春,公路貨運人對物流認識開始從蒙昧到啟蒙。
這個時期中國向全球制造業重心邁進,從社會建設到商貿發展都需要大量運力,而低門檻公路運輸市場,刺激了很多人投入創業。商業潮卷來了市場金砂,也卷來了行業污水。現在,既然我們是從物流市場的“下流”社會看“上流”社會,就不必忌諱污跡。
第一,暴富的物流投機商。這期間國民經濟生產總值年均10%,經濟發展進入快車道,嗅覺敏銳的弄潮者涌現出很多暴發戶。今日大型民營公路貨運企業多中幾乎90%以上這個期間起步,如華宇、大田、寶運等。很多貨運商投機市場。胸無大志的爆發戶馳騁在公路上,多為“創家業”,而非“創事業”。而國有公路貨運企業高管,可能是走出前各省/市汽車運輸管理局里的政客,關心政績大于企業業績。更糟的是這些企業人沒有參照,計劃體制和文革浩劫把商業文化整得面目全非。
非正常發跡路徑慫恿了急功近利的心態。一些投機商因從政策灰色地帶走來,原始積累里裹著羞答答的尾巴,直致生成產業資本內的闌尾,并讓他們在后來有著“不上流”表現:逢上牛市,就悶頭掙錢,不問品牌建設;逢上熊市,就變賣企業,甚至卷款蒸發,不問社會責任。發跡于這個時期的四川赫赫有名的“川運王”劉元寶,2005年8月攜妻兒和客戶的3千萬元貨款蒸發,受害人數達1000人以上。
第二,“黑白兩道”的公路環境。這個市場有兩樣東西讓貨運司機膽戰心驚。首先,收費站和稅費弊政黑白道。此期我國興建公路,收費站也隨之興建,而且取得舉世矚目的“成績”:到2003年,全世界收費公路14萬公里,其中中國就有10萬公里,占全世界的70%。原交通部規定40公里設一收費站,有些地方政府更“勤奮”:高等級公路每20公里甚至更短路程就可設1個收費站。結果收費站成了寄生蟲最繁衍的地方:京石高速公路自1987年建成后即已開始收費,在13年盈余近6億元后仍堅持收費;北京機場高速公路在14年里則創下投資12億收費上百億的奇跡。物流基礎設施投資在增加,產業政策奶水越來越多,但奶水里兌滿三聚氰氨,吃出了結石嬰兒,中國司機每年因為排隊交費不知耗費多少時間。
其次是包括車匪路霸等黑勢力。很多研究者對此都避而不談。而黑勢力滋擾卻是全球公路貨運市場的通病。看看美國黑色史詩電影《美國黑幫》中黑幫頭目弗蘭克發家史,也是一名貨車司機從貨運路上發跡史。對公路運輸市場的從業者,乃至一些公路運輸企業老總,對打打殺殺的事恐怕都心知肚明。曾是鄭州最大公路運輸公司恒業運輸有限公司老總宋留根——資產2億元的億萬富豪。以“消滅競爭對手肉體”稱霸九州通衢的鄭州市貨運市場長達10年;曾在東北和廣東稱霸一時億萬物流大亨——萬發物流董事長宋鵬飛,一直和東北黑幫老大劉涌爭斗,終因故意殺人、販運毒品等罪名鋃鐺入獄,并于2008年12月5日被判處死刑。
第三,家長式企業與長官式企業。在商業潮滋養下,國企民企紛紛膨脹,但膨脹的多是賺錢機器,而缺現代企業機制,更缺產業戰略。因創業艱苦,很多民企靠三親六故組成家族企業,任人唯親的管理留下不少隱患;其次,國企家長式管理體制。此期間,全國各省/市汽車運輸管理局等機構多改汽車運輸總公司,他們擁有壟斷資源,卻鵝行鴨步,發展滯后。因為國企命運與發展方向是“市長”定,而非“市場”。直到1998年,交通部才與直屬企業全面脫鉤。1993年,黨的十四屆三中全會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若干問題的決定》,才開始全面啟動國有現代企業制度的建立。
中轉站 消失的天堂
1998年到2007年,這是中國公路運輸業轉折期。隨著九十年代初商業潮退去,在監管政策缺位的情況下,各種弊政寄生蟲侵蝕市場,公路貨運企業開始從高利潤時代跌入微利時代。在幾乎體制夾縫中生成彈簧個性的民營企業,也因高油價、高稅費等過大壓力,彈簧扭曲而不能復位。
第一,基建漸完善與市場卻惡化。高速公路建設步入了快速發展軌道,到2003年底,通車里程已達2.97萬公里,位居世界第二。2004年12月我國首部《國家高速公路網規劃》出爐。我國計劃用30年完成,每年增加3000公里左右;汽車裝備市場大發展也有力支持了公路貨運發展。2005年,我國民用汽車保有量達3160萬輛,比2001年增長96%,翻了近一番。
但市場環境中負效應也在惡化,一則來自國際環境下的影響,1997年受亞洲金融風暴影響,國際油價10美元/桶,到2007年逼近100多美元/每桶。二則來自國內公路貨運企業的粗放發展,價格戰等惡性競爭造成企業自殺式競爭。2001年,摩根斯坦利《中國物流報告》指出中國有270萬家公路運輸企業。據中國物流與采購聯合會的統計,物流企業平均毛利率已由 2002年的30%降低到2007年的10%以下,倉儲企業的毛利率只有3 %至5%,運輸企業只有2%至3%的毛利——公路市場高利潤時代不復存在。
第二,多頭監管錯亂與自律缺乏。在公路貨運市場交通、公安、工商、郵政、城建等多頭兼管的情況下,實際帶來多頭不管的現象。2005年9月16日,北京風順路通公司司機任洪河出車禍后,被發現這是個有1400多量掛靠車的企業,堪稱北京公路貨運掛靠之最,個體戶每年只要交納600元至1000元的費用就能掛靠,并獲得車輛運營證等。風順路通每年坐收百萬元之多。而調查結果顯示,該企業負責人竟是北京大興區農機局某官員。
據2007年有媒體報道原交通部統計:全國外掛的貨車超過15萬輛/百萬噸位,每年因此流失的養路費高達20億元以上。這估計還是保守的數據,因為據報道截至2007年6月底,山東省外掛車輛至少2.4萬輛,達38.88萬個噸位,主要集中在西藏、內蒙古、寧夏等,一年流失稅費達10.6億元,其中包括交通規費8.3億多元。掛靠企業實際只掛名,不掛管理。這造成掛靠車輛問題頻出。而很多正規物流企業也受利誘惑,紛紛接掛車輛。
這種混亂公路運輸市場(包括客運),也讓我們付出慘痛代價:2002年——2005年,連續五年,我國每年中國每年因交通事故死亡人數均超過10萬人,居世界第一。統計數據顯示,每5分鐘就有一人喪身車輪,每1分鐘都會有一人因為交通事故而傷殘。平均每天死亡300人。每年直接損失幾十億。近兩年,我國交通事故死亡人數雖有降低,但也緊逼10萬人。
第三,國際市場開發下的壓力。在物流市場開放前,對于公路貨運市場的虎視眈眈的外資已經開始行動。2002年1至9月,經交通部批準立項的外商投資道路運輸業項目共19個,項目合同投資額為17091.6萬美元。
2005年物流市場全面對外開放前后,外資大步攻市。TNT宣布收購最大的民營零擔運輸商華宇物流。TNT重點是發展中國零擔運輸的高端市場。2007年,北美最大零擔道路貨運公司耶路全球收購佳宇,在全球擁有1000個分支機構和80多萬客戶的耶路全球,中國已經是耶路全球在亞洲區最大的單一市場。另外北美最大的整車運輸商世能達收購寶運物流主要經營資產,全球領先的供應鏈服務公司萬絡環球收購熙可公司等。目前,國內民營公路貨運龍頭基本都被收購,剩下大量不堪一擊的中小企業。公路物流“上流”社會和下流社會的差距,正在因網絡資源和資金實力而差距越拉越大。
第四,軟實力建設匱乏。缺乏現代企業文化,這是國內公路貨運企業普遍存在問題。“現在不讀書,將來跑運輸”是當時的流行語。因很多公路貨運商文化水平不高,多憑下海商業潮發跡,資產稍過千萬,就駕御不了財富,而是被金錢駕御;沒有文化,更糟的是急功近利的心難以靜心再學習,更難駕御現代企業團隊。
一流的企業贏在資金+文化+管理,二流的企業贏在資金+管理,三流的企業就靠資金。一些公路企業雖做得不錯,仍是三流企業,不過是超級三流企業:資金+資金+資金。資金是唯一的生命線,財聚人聚,財散人散。不是崇尚服務創新,而是崇尚產業暴力,價格戰就是血肉相搏的暴力;不是崇尚持之以恒的創業毅力,做不了一賣了之;不是崇尚品派建設,牌子是尋租店鋪,所謂加盟式擴張實際交錢即可歸隊。
目前公路貨運民企還有多少在專心致志做物流?一些公路貨運企業的當家人前面戰車還是物流戰車,后面卻可能是房地產車,或旅游車,從物流行業賺的錢都投入到別的領域。物流業本來就是缺錢,因信心不足,很多物流商把物流業當資本取款機。一個產業不可能要求每個人都成為企業家,但是領路人總是少數人。在最具活力的企業,我們已經找不到這類領路人。
這也許就是公路貨運市場的“罪與罰”!市場經濟是我們的計劃經濟在改革開放時從國外娶來的媳婦,但這計劃經濟老公不懂夫妻生活,經常家庭暴力——他把體制條框擰成體制皮鞭,把稅費杠桿變成稅費大棒,打得市場經濟離家出走。公路物流企業就是這離家出走母親的孩子,他具有單親家庭孩子身上的很多壞毛病,看看國內公路貨運企業,哪家企業不存在超載超限等問題。
新拐點 開啟上流夢
2008年該是中國公路貨運業一個轉折年。雖然這一年,公路貨運業遭遇大雪災,大洪水,大地震,及金融風暴等沖擊,但中國公路貨運市場卻在這一年出現一些可喜的轉折。
首先,值得肯定的是中國公路運輸管理體制的大變化。2008年初,整合公路、水運、民航、郵政,城建等職能的交通運輸部成立。鐵道部納入交通運輸部也被提上日程,部門分割的問題正在解決。國家積極發展現代綜合運輸體系,這利于傳統公路貨運企業向綜合物流企業轉型,而新的交通運輸,開始營造利于現代物流業發展的運輸市場環境。
2008年9月由交通運輸部、國家發改委、財政部聯合發布的《收費公路權益轉讓辦法》已經實施,該辦法規定一條收費公路的收費時間如果超過收費期限的2/3,不得轉讓其收費權;經營性收費公路轉讓收費權后,累計收費期限不能超過25年。這將終止公路無休止的“收費還貸”行為,降低公路不合理收費。對廣受詬病的養路費,2009年1月1日,燃油稅改革方案正式實施,運輸型物流企業將減少一定的稅費包袱。
其次,為應對金融危機,國家再撥4萬億,其中相當部分資金用于交通基礎設施建設;各省市也紛紛撥出救市資金加大交通等基礎設施的建設;而國家積極刺激內需,開展城鄉一體化建設的政策,也必給國內公路貨運企業帶來諸多新的機遇。
金融風暴的打擊未必盡是壞事。周星馳電影《功夫》里的混混阿星,被火云邪神暴打后,打通任督二脈,功力發生質變。大量在物流市場“下流”社會營生的公路貨運企業能否像混混阿星,被金融風暴打通任督二脈:優化產業資源,完善供應鏈服務中的物流、商流、資金流、信息流的脈管,拓新現代物流企業制度和服務模式。
拐點中也存在不可忽視的風險。伴隨外資物流企業蜂擁進入,越來越多的國際物流產業資本一如深海鯊群游向中國,斬首金融風浪中的中國公路龍頭企業。甚至不惜興風作浪,如聯邦快遞低價戰攪起的波浪,沖落民企的低價救命稻草。未來的產業預警機制不要只亡羊補牢,還要未雨綢繆。
過去曾說民企視為公有經濟的補充,似乎拿民企做產業防線上的甕城:外資沖跨民企甕城,還有國企防線。但現在看不是這樣,民營公路物流企業的網絡脈管深入主城,外企一旦拿下中國龍頭民企,就很容易抄底產業大本營。正處于產業蛻變的中國公路貨運企業,目前也是最脆弱的時候,我們有必要警惕國際產業資本乘人之危。
生于改革開放三十年的中國第一代公路物流人,其經驗值得三思。多年之后,中國第二代、第三代公路貨運人,不要再做物流市場的“下流”苦力,而是歐美工商企業供應鏈服務的“上流”整合者。